都说广州街头有着一道其他城市没有的*特风景,那就是吃萝卜牛杂。无论是繁华喧嚣的北京路、上下九,还是在狭窄破旧的古街小巷,你都可以见到飘着那种*特香味的萝卜牛杂店,它们多是一些小店,有时甚至就是一个窗口、一辆小推车。而那些捧着小碗、捏着竹签在那团团热气里大快朵颐的,或踎(蹲),或企(站),或浓妆,或淡抹,或素面朝天,但个个吃得油光满面,满嘴留香。外地人一看,斥之不雅;本地人却称,滋味认真正(味道真是好)。不管怎么说,萝卜牛杂已成广州文化的一部分。有人说,认识广州就得从萝卜牛杂开始,也有人说,没吃过萝卜牛杂的人算不上真正的广州人。
外地人:站在街头狂嚼牛杂实不雅
从北京来的胡先生,说起广州的美食忍不住啧啧称赞。但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广州人对萝卜牛杂的酷爱。
**次让胡先生见识萝卜牛杂的魔力就是在上下九,一个很小的店,排了好长的队。当时的情景让他目瞪口呆:一大群人,不分男女老少,站在大街上,手里端着一个泡沫塑料碗,张大嘴狂嚼萝卜和牛肺,有的甚至蹲在地上吃得津津有味。让他觉得匪夷所思的是,其中不乏西装革履的大男人和穿着雅致的中年女子。说到这里,胡先生摇着头说:“站在大街,狂嚼牛杂,我在别的城市还真的没见过,实在是不雅,也不卫生!”
但在天河区某大型写字楼上班的米**则说,她现在已经很喜欢看到吃萝卜牛杂的街头风景了。“这简直是一种对美食的集体陶醉,这样的场景很有感染力。”她说,她本来也是很讨厌吃牛内脏的,但在好朋友的“诱惑”下吃了**次之后,就爱上了这种别有风味的小吃。
本地人:在街头吃才*原汁原味
在一家外企做白领的林**是广州人,对“站着吃萝卜牛杂不文雅”一说表示反对,她认为,站着吃牛杂,才是*原汁原味、*贴近牛杂本来意义的吃法,一本正经地坐在宽敞明亮的酒店里吃牛杂反而少了许多风味。她说,她的中学时代似乎就是在呼朋引伴地去学校后面的牛杂店吃牛杂的笑声中度过的。现在想起来,还是很怀念。
在刚从国外回来的李女士看来,广州的萝卜牛杂已经成为她对家乡记忆的一部分。她在好几个国家呆过,许多国家的唐人街都有萝卜牛杂,每次想家时,她都会跑到唐人街去吃萝卜牛杂。但她发现,唐人街的牛杂似乎永远没有广州的好吃。后来她发现了,其实萝卜牛杂吃的是一种风味,一种文化。她觉得只有在广州的骑楼下或者古老的小巷里,才可以吃出那种风味。在国外的唐人街,根本没有那种感觉,所以,怎么也吃不出味道来。
清朝厨师**萝卜牛杂
和味萝卜牛杂据说是清朝光绪年间一个厨师**的。当时,他在广州开了一家牛香店,将牛肠、牛膀、牛肺、萝卜,与加了花椒、八角等五种味料的酱汁慢*焖几个小时,等牛杂焖透了,而萝卜又吸满了加入牛杂味的酱汁后,再剪成小块,用小竹签串着蘸辣椒酱吃,入口回味无穷。善食的广州人纷纷仿效,流传至今。
除了飞机和板凳
广州人乜都敢食
广州人敢吃,“无所不吃”,古已有之。飞禽走兽、山珍海味自不待言,就连猫、狗、蛇、鼠、猴、龟、蚁、鲎、螺、鳖,牛、羊、猪的内杂,甚至是沙虫、蚕蛹、蝎子都被视为上肴,令初入粤者十分惊异。有人形容道:天上飞的除了飞机,地上四条腿的除了板凳,广州人什么都吃。
蛇馔:其中*令外地人好奇而心里发悚的莫过于蛇馔了。汉代淮南王刘安在《淮南子精神训》中写道:“越人得髯蛇(即蟒蛇)以为上肴,中国(中原)人得而弃之无用。”现存于广州食肆菜谱中的蛇馔已多达数十种。“菊花龙虎斗”、“五彩炒蛇丝”、“烧凤肝蛇片”、“五蛇羹”都已成精品。
炖禾虫:禾虫,又名沙蚕,为珠三角特色美味,广州人尤好之。一般是炖蒸后再焙烧。近年也有“生炒禾虫”的做法。据说此菜营养丰富,香鲜醇浓,妙不可言,但不少外地人一听便反胃。
象鼻:据记载,唐代广东吃大象之风很盛,“滋味小类猪而含滑。”
抱芋羹:古籍《南楚新闻》所记载广州人吃食青蛙的方法也叫外地人不可思议:“先于釜中置水,次下小芋烹之,候汤沸如鱼眼,即下其蛙,乃一一捧芋而熟,如此呼为‘抱芋羹’……其味绝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