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惠程梦断黄金丝:4亿豪赌聚酰亚胺受挫

2014-10-11来源 : 互联网

喧嚷多时,深圳惠程的聚酰亚胺项目渐露真容。

近日,该公司先后对外披露孙公司吉林高琦将暂停新建聚酰亚胺纤维出产线,原设定的2900吨/年产能只扶植了300吨/年,项目预期年发卖收入将从7.4亿元“缩水”为6000万元。而另一子公司江西先材的4000万平方米/年聚酰亚胺纳米纤维电池隔阂投产时候则延迟“9个月以上”。

走在财产化***的两个项目接踵曝出重大利空,此举意味着,深圳惠程已认可在这场耗时跨越6年、耗资逾4亿元的聚酰亚胺“赌局”中受挫,这足以警示“后来者”丹邦科技(002618.SZ)、康达新材(002669.SZ)。

聚酰亚胺项目有始无终之际,借着奉行职业司理人轨制,年内深圳惠程的10多位高管去职,持股比例本就不高的现实节制人则轮流减持。

5个募投项目终止4个深圳惠程聚酰亚胺纤维装配扶植规模大幅“缩水”,预期收入跟着“变脸”。公司9月30日发通知布告透露,300吨/年出产线即便满产,*终也只能带来约6000万元的发卖收入;所以,原测算的年收入7.4亿元、年净利润1.3亿元已经确定无法实现。


吉林高琦承担的事实是3个如何的项目?

本来,深圳惠程曾于2010年1月推出定向增发方案,*终于2011年1月募得4.5亿元资金,别离投向“高机能耐热聚酰亚胺纤维财产化”、“新型高机能高分子材料金属复合管母线及布局件”、“真空绝缘电气节制设备”3个项目。

深圳惠程的3个募投项目推进得并不顺遂。

2013年11月,公司颁布发表终止实施此中“新型高机能高分子材料金属复合管母线及布局件”、“真空绝缘电气节制设备”2项,所余8096.07万元募集资金悉数被用于弥补流动性。

剩下的“高机能耐热聚酰亚胺纤维财产化”项目包含3个子项,也就是“2900吨/年高温过滤用聚酰亚胺纤维”、“20吨/年电缆护套用聚酰亚胺持续纤维”、“8万平方米聚酰亚胺纤维织物”,继续由吉林高琦实施,项目总预算为3.3亿元,全数来自募集资金。

现在3个子项目又终止了2个,剩下的1个也仅扶植了约1/10的规模,为此还破费了近3亿元募集资金。在通知布告里,深圳惠程将责任归结为设备。该公司暗示:“在募投项目起头扶植前,国外只有赢建立成了高温过滤用聚酰亚胺纤维出产线,公司是国内**家没有成熟定型的出产线设备,只能依靠本身对工艺和设备进行**。”深圳惠程的湿法聚酰亚胺纤维已经可以或许量产,并进军了滤料及面料市场(商标“轶纶95”),曾被认为是*有但愿替代德国赢创“P84”纤维,未料财产化脚步方才迈出便栽了跟头,尚无财产化先例的静电纺纳米纤维电池隔阂受阻便在情理之中。

9月25日公司披露,因为产物机能指标和出产工艺还没有*终定型,出产设备采购工作尚未起头,子公司江西先材的4000万平方米/年聚酰亚胺纳米纤维电池隔阂投产时候比原打算延迟9个月以上。

“9个月以上”可所以10个月,也可所以10年,对于如斯恍惚的表述,10月8日,深圳惠程内部人士向《华夏时报》记者诠释:“也就是很长的意思。”需要申明的是,该项目于2014年1月10日开工,扶植期13个月,原打算2015年头投产。

“**丝”项目有始无终走在财产化***的两个项目先后受挫,尚在襁褓之中的透明薄膜、泡沫及复合材料,财产化之路便遥遥无期。


这等于变相认可,在这场耗时跨越6年、耗资逾4亿元的聚酰亚胺“赌局”中,深圳惠程已经败下阵来。对此,公司方面回应:“前高管多为手艺人员身世,对那时市场的估量过于乐观。”深圳惠程确实表示得很乐观。

聚酰亚胺纤维*早由奥地利兰精公司开辟,商品名“P84”。该垄断性产物现附属于德国赢创,多用在除尘袋之中,素有“**丝”称号。

恰是瞅准了聚酰亚胺纤维尚未国产化的机缘,2008年3月,深圳惠程增资控股长春高琦,与长春应化所一道推进聚酰亚胺纤维的财产化,公司一众高管也身先士卒先后入股。

需要申明的是,长春应化所于2003年起头集中进行聚酰亚胺纤维研究工作;深圳惠程的现实节制人吕晓义、**、任金生皆曾在该所担任研究员,并与长春高琦的总工程师丁孟贤是同事,后者为国内聚酰亚胺首席科学家。

深圳惠程的主业与高分子材料并无联系关系,初来乍到却决定信念满满。很快,他们又别离设立吉林高琦、江西先材、长春聚明、北京高航(现已改名为吉林高航),并网罗了如侯激情等一多量聚酰亚胺范畴的专业人士,将聚酰亚胺原料、树脂、纤维、纳米纤维、薄膜、泡沫、复合材料一网打尽,誓要打造聚酰亚胺全财产链。

对于树脂,深圳惠程原打算扶植100吨/年,在获得处所当局的鼎力撑持之后,该产物产能规划被上调至3000吨/年。纤维中试线产能仅300吨/年,深圳惠程经由过程再融资拟扩充至3000吨/年。纳米纤维电池隔阂打一起头就规划了2亿平方米/年。

投资者或许不知,赢创的P84产能也仅1400吨/年;这又难怪有投资者认可:“本身昔时很傻很无邪地相信了这个故事,成果被坑得很惨。”高管换血节制人减持投资者有被坑的感受实属正常。

深圳惠程的定向增发于2011年1月完成,二级市场公司股价却在两个月之后见顶,至此便起头了漫长的下跌之路。截至2014年10月9日收盘,该股尚不足9元/股,3年来下跌接近60%。

公司的聚酰亚胺纤维*先财产化,但2013年率先与公家碰头的并非工业除尘滤料,而是服装面料,如斯昂贵的材料被用于民用,又难怪业内助士戏称“把金蛋搞成了土豆”。

步入2014年,深圳惠程高管们的行为加重了外界的忧虑。

1月4日,公司俄然颁布发表总司理桑玉贵告退,并抉择奉行职业司理人轨制,向国内外公开雇用总司理。紧随厥后,董事长任金生、董事吕凤华、何芳,董事会秘书赵勋、副总司理陈明春等10多位高管也接踵卸任。

《华夏时报》记者注重到,桑玉贵曾担任长春高琦的总司理。

对于这项行动,那时深圳惠程诠释,公司的聚酰亚胺纤维、纳米纤维电池隔阂等营业亟需开辟国内国外两个市场、亟须延长拓宽产物应用范畴,故对人才极端渴求。

然而,顶替任金生担任董事长的倒是原九发股份(现改名瑞茂通[-2.08%资金研报],600180.SH)的董事长纪晓文,九发股份的首要产物为食用菌。

让投资者难以理解的还有上市公司抛售长春高琦股权以及3位现实节制人的减持。

在5月出售长春高琦33.63%股权之后,7月吕晓义与**、任金生佳耦同时发布减持打算:两边拟在将来一年半时候里各减持深圳惠程5%-10%的股份。

资料显示,吕晓义作为大股东,持股比例仅为19.11%;**、任金生佳耦的持股比例则为17.16%。在此之前,他们就曾轮流减持过上市公司股票。若那时投资者还不大白这些行为意味着什么,那么,9月25日、30日的两份通知布告或许已给出了谜底。

只是,深圳惠程方面似乎并不认为这是个“故事”,在接管《华夏时报》记者采访之时,上述内部人士暗示:“吉林高琦540吨/年聚酰亚胺纤维装配真实存在(含自有资金扶植的240吨/年出产线),公司将来将维持现有规模,将重点放在聚酰亚胺纤维的工业推广之上。”然而,多位券商阐发师却暗示他们曾去深圳惠程调研,但公司只带他们参观厂房,并没有参观出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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