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宽松而富有激情的创作环境,可以让艺术家以深圳速度成长

2014-11-07来源 : 互联网

杨延康把镜头对准乡村,是想把淳朴感恩的生活态度传达给一向“求快”的深圳人。深圳“摄影酒吧”是摄影人交流聚会的地方,上世纪90年代中期,**摄影家余海波(右一)和香港**摄影家冼伟强(右二)、张炳玲(右三)、杨延康(左一)在一起欢聚。图片为受访者提供2004年,在深圳书城的“香巴拉酒吧”,一群热爱藏地的深圳摄影人载歌载舞,图中*前为杨延康。图片为受访者提供1987年,杨延康(右一)与深圳晚报陈远忠、左力去深圳建筑工地拍摄民工。图片为受访者提供

杨延康

纪实摄影家、法国VU图片社签约摄影师

1984年从贵州来到深圳,杨延康在这里的30年经历了深圳从一片荒野变成现代化都市的整个过程。深圳圆了无数人的淘金梦,也给了文艺创作者许多空间和机会,这里包容、有活力,能够接触到香港和国外的新锐摄影资讯,杨延康也是在这片土壤中逐渐确立了自己做纪实摄影家的梦想。为了这个梦想,他当过杂志社发行员、做过印刷工、开过广告公司,他说:“深圳给予你无限机会,但不会相信你的眼泪。”

虽然近十几年来杨延康呆在深圳的时间并不长,偶尔也会觉得与深圳有了疏离感,但当作品在国外获奖,他站在台上告诉所有人自己来自中国深圳时,他知道,不管自己身在何处,深圳人的烙印已经刻在了他的血液里。他愿意为深圳艺术家发声,也愿意花时间支持本土的艺术活动。2014年,杨延康积二十年之功拍摄的两个主题系列汇集成一场名为“心象”的摄影作品展,是他给深圳人的一份别样“告白”。

20多年前深圳摄影界是摸着石头过河,但创作的关键词是**和理想

1984年,创下“三天一层楼”记录的国贸大厦建成,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深圳的城市标志。但这个时期的深圳,给杨延康留下*深印象的不是这些“深圳速度”的标志,而是桂园路13号那间不起眼的现代摄影杂志社,当时园岭那一带还很简陋。

杨延康谈到那时候的深圳依然充满感恩和怀念。《现代摄影》算是当时国内比较先锋的摄影杂志,比如有一期的杂志封面没有用人像,只是一个灰色底板加上四条线,这在当时是非常创新前卫的。在大多数人还停留在挂历女郎摄影审美中的上世纪80年代,深圳的改革开放催生了这本新锐民间摄影杂志,也为杨延康打开新的视界。“在1985年的深圳,我们常常可以看到许多来自港台的资料,《现代摄影》也会刊登一些国外的作品,这在当时非常难得。”

中国有很长一段时间是缺乏摄影教育的,包括杨延康在内的当时深圳摄影界都是摸着石头过河。而当时的创作关键词就是**和理想,年轻人无所畏惧地去**、去学习、去体验。每年有20天创作假的杨延康,一放假就到陕西跟着侯登科、胡武功、石宝琇等纪实摄影家采风拍摄,然后再回到深圳做发行工作。

杨延康在深圳的**个十年,物质上过得贫乏,但精神无比丰满。1987年,杨延康**次在深圳工人文化宫举办“去高原”个展。1988年,他的作品《杨延康陕北》在深圳、陕西、贵州举办个人作品展并出版作品集,虽然拍摄的并不是深圳,但正是深圳宽松而富有**的创作环境让他以深圳速度成长着,之后他还拍摄了《乡村天主教》等极有分量的专题,逐渐成为国内纪实摄影界有名的人物。

更愿意把镜头对准打工妹、清洁工等深圳“小人物”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深圳飞速地发展,每**都有很多外乡人来到深圳,杨延康也关注着那些默默为城市建设的人们。他曾经拍摄过外来打工妹,也拍摄过专门清洁下水道的清污工,让这些小人物的身影登上了媒体的摄影专栏。杨延康认为,比起拍摄高楼大厦之类的城市建筑,他更愿意把镜头对准把青春献给深圳的这群人。“他们很多人可能在深圳呆个几年之后就回老家结婚生子定居,深圳给了他们机会,他们也为深圳付出了很多。”

对底层人物的关怀,让杨延康希望回馈社会。他是**批深圳义工,也见证了深圳义工的发展。“我们会去孤老院探访孤寡老人,还会在办公室接爱心电话开导一些有心理压力的打工者。”那时很多来深打拼的热血青年,无依无靠,遇到困难束手无策,深圳团市委特意开通青少年服务热线电话,为遇到困难的来深人员提供帮助,深圳市义工联的成立也就起源于当初这些热线电话服务。这是对杨延康触动很大的一件事,也进而鼓励他更去关注这些城市里被忽略的背影。

1998年,杨延康有半年时间几乎每个周末都去广东麻风村拍摄,那里是上世纪八十年代之前**建立的集中隔离收*麻风病人的地方,还住着得过麻风病的古稀老人。当时和他一起去的纪录片导演陈远忠评价:“杨延康的照片拍得有人性,他有很强的发现能力。”

今年在拍摄深圳影像家谱专题时,杨延康再一次展示了关注人性细节的天赋,他提到自己曾经拍摄了一个20岁出头就因为抓捕犯人而受伤变成植物人的公安干警家庭。拍到他的父母18年如一日地照料儿子,拉着儿子的手叫儿子的名字,这些动人的细节让他每每说起就有点动情。“这些人都是深圳的一部分,深圳不应该遗忘他们。”

希望用镜头把乡村淳朴感恩的生活态度传达给深圳人

2003年开始,杨延康*自行走在**、青海、甘肃、四川、云南,凡是有藏民族生活的地方他都会去关注、交流、拍摄。每年有八个月的时间不在深圳,剩下的四个月就在他位于华侨城创意园的工作室冲洗照片。*近十年,杨延康在深圳的生活基本上就是每天坐公交车来工作室,工作完之后再坐公车回去。*大的休闲活动就是看看展览,或者支持本土的艺术活动。

近两年他在深圳的时间越来越少,也无奈地发现深圳给艺术发展留下的空间开始少了,逐渐被商业化侵蚀。即使如此,他对深圳还有着感情和期待,所以他行走20年拍摄的成果主题摄影展“心象”依旧选择在深圳开展。“在中国乡村,特别是高原贫困的藏民居住区,民众虽然物质贫乏,但是精神富足。乡村民众注重心灵信仰的追求,对生活更执有感恩的心态。”杨延康称,自己的镜头看向乡村,就是想把中国乡村民众淳朴、感恩以及与世无争的生活态度传达于世人,尤其是快速追求着经济发展的深圳人。

“摄影是一种责任、一种见证、一份体验和感动,我将一如既往如圣徒般忠诚于摄影,行走在路上,用更优秀的摄影来回报生活。”这是杨延康在2007年获得首届“沙飞摄影奖”时的感言,也是他一直以来坚持的信念。他希望自己的作品可以作为一张艺术名片,让更多人关注深圳的本土艺术家,也为深圳的艺文环境**更多可能性。

杨延康推荐艺术人物

“85美术新潮”下深圳出现一批具有现代意识的艺术人物

在杨延康看来,在深圳可以寻找到当代艺术的开端,一方面是由于深圳特区的成立、改革开放带来的政*和经济因素导致,另一方面是因为受到“85美术新潮”的波及和影响,深圳很早就出现了一些具有现代意识的画家、摄影家、音乐人等“像王川和甘少诚都是非常优秀的艺术家。”

王川:他在1985年组织发起的深圳首次现代艺术展“零”与1990年在深圳博物馆《墨点》装置作品是中国当代艺术在南方一个标志性起点。2006年王川的30幅油画在深圳何香凝美术馆、OCT当代艺术中心举行“涂画的觉醒”展览,也给杨延康留下很深的印象。

甘少诚:曾在深圳遍寻良木大树,《木上时代的呼吸》、《木上时代的帝王》是他作为一个城市隐者的*出色的作品。他在深圳留下了大量宝贵的木雕作品,可惜几年前在北京因车祸去世,是杨延康非常敬佩的艺术家。

杨延康深圳地标

艺象iDTOWN国际艺术区,有可能成为文化艺术立足民间的平台

在深圳这30年的艺术推进工作中,OCT当代艺术中心、何香凝美术馆、深圳美术馆、关山月美术馆都扮演了重要的角色。2005年至2013年,杨延康的工作室一直都设在OCT创意园,从外地拍摄回来,就在这里的暗房冲洗照片,虽然现在已经变得商业化,但不可否认在建立的初期吸引了很多艺术家。

现在深圳大学的三号艺栈、大芬村的一画廊、宝安区的私人艺术机构22艺术区、深圳雕塑院的雕塑家群落、蛇口的南海意库、石岩新锐美术馆等等区域都让深圳的艺术现象越来越频繁地发生。杨延康比较推荐今年刚刚落成的深圳艺象iDTOWN国际艺术区,是由废弃工厂改建成的新艺术园区,更多地从本土出发,促成可持续发展的当代艺术环境,希望可以形成一处深圳当代文化艺术立足民间的平台。杨延康也希望这样的艺术场所越来越多,能够让艺术家们可以在城市里有一处乐土安静地创作,给深圳带来更多的艺术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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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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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品:深圳杂志部

监制:夏逸陶池少伟

总策划:南岛

统筹:杜虹

采写:蒯景怡

摄影:胡可(除署名外)

标签: 深圳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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