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学生模仿古文写诗,不值得提倡?

2014-11-25来源 : 互联网

“诗人,到底是一群什么人?诗人是一群看上去和上帝毫无瓜葛,却替上帝巡逻人间、帮助上帝慰问世间万物的活儿,是一群用特殊方式观瞻世界的人类……”游走在公众熟知视野之外,而又颇具神秘感的“诗人”,在知名诗人张执浩的口中,又被赋予了另一层神圣的涵义。11月17日,张执浩在罗湖外语学校带来一场诗歌讲座———“现代性:从看见到说出”,从诗歌创作延伸至生活哲理,张执浩简直把讲座变成了一场青春期吐槽大会,诗情并举地展现了一个“语文课”之外的文学世界。

给对古文诗词情有*钟的学生一个忠告

一*好诗是怎样炼成的?在这个问题上,张执浩是一个“神秘论”者。“一*好诗诞生的过程往往是神秘的,而一*平庸之作常常会轻易露出马脚……很多诗人**写所谓的‘创作谈’,因为他明白,无论他怎样天花乱坠,事实上创作过程根本说不清楚。”

“为赋新词强说愁”式的命题诗歌,在当今青少年中颇为流行,但在张执浩看来,真正的诗歌根本不是诗人能够刻意写出的。“当一个写作者在产生写诗冲动之前,诗歌已经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他只需要一个词语或者一个句子,来把那种情感的幻象勾勒出来,然后用*饱满的情绪、*恰当的语言将之定型。一*好诗诞生,是上帝给了诗人一个重要的提示音,而警醒着的诗人正好听见了,又感受到这个声音召唤的力量———诗人就是要把这种召唤之音变成复活之声。”

“现代文学向前发展”、“现代文学正在进步”……这些教科书上高频出现的字眼,在张执浩看来,是一种对文学历史演变轨迹的误解。“文学的发展并不是一个具有明确时间轴线的线性过程,不能用简单的社会学、经济学词汇加之于文学之上……诗歌从来没有‘进步’过,也不存在‘退步’的说法,从四律、五律到七律到歌赋,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形成了不同的文学、诗学高峰……”

对那些迷恋古代、对古文诗词情有*钟的学生,张执浩也给出了忠告:“人类的语言形式不止经历过一次转世,而现代汉诗就是从白话到口语的再一次转世。反复地转世,诗歌的核心并没有丢失,只是以另外的形体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里……我个人并不是很提倡今人强行模仿古文来写诗,一个不愿意用所处时代的语言进行写作的人,是不可能具备现代性思想的,他只配生活在古代。”

纠正“撒谎作文”、“空洞作文”,要避免华词丽藻

当下,语文教学(尤其是作文教学)已经进入了一个追求主旋律价值、说教意味极度浓郁的套路,空洞词句和陈旧表达充斥于学生作文中,夸张的辞藻与造句方式,让学生习作**丧失了真情实感。张执浩给学生们的告诫就是:回到细节中去。

以张执浩描写亲情的代表作《与父亲同眠》为例,张执浩通篇没有用上一句“深爱”、“思念”之类的抒情滥调,却处处指向“哀思”的主题。“我小心触摸着你瘦骨嶙峋的大脚,从你的脚趾上移,依次是你的脚踝和膝盖,*后又返回到自己的胸口。”慢动作镜头般的细节描写,让诗歌透出了冷峻而富于穿透力的质感。这些富于个性的情感与场景体验,是命题作文、套路作文不可能临摹的。“把文章写长,就是要尽量不用成语俗语,提高语句的密度和精度。”张执浩补充。

采写:周正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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