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后现代、前卫、科幻的戏剧形式,重塑深圳的精神形象

2014-12-15来源 : 互联网

胡可摄胖鸟剧团的音乐剧《宇宙之眼》、物质戏剧《浮生自语》(与荷兰SILO剧团合作)剧照。

杨阡

自由艺术家、胖鸟剧团负责人

在杨阡看来,深圳简直是一个“失败者”的天堂———见惯了成功者的诵经讲道和励志故事,很少人问津那些事业未竟者的喜乐与哀愁,但是在深圳,即使成为事业上、世俗意义上的loser,也并不意味着被这座城市遗弃,他们可以和这座城市玩“躲猫猫”,栖身于不起眼的角落,用一种另类的方式践行自己的理想。连loser也能重新造梦,与成功者相比毫无自卑感和逊色感,便是这座城市的奇特魅力。

深圳是一个连失败者也能造梦的城市

“按照大多数人的理解,造梦就是发财,就是成功,就是经济指标的飘红数目。但‘梦’毕竟是多元的,有些人的**梦、事业梦受挫了,但他们却另辟蹊径地在深圳实现了‘生活梦’。”原来,杨阡对深圳这个“造梦之都”有着别致的理解。

杨阡的一位朋友,是个具有科班背景的建筑师。名校毕业后,他踌躇满志地选择了香港的一家大型建筑事务所,欲在“宏观建筑设计”这个领域里大展拳脚。但不久后他就在机械、僵化的工作流程中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为什么我的建筑作品,实际上对人们并没有什么价值?我的建筑设计究竟能在多大程度上改变人们的生活?当他发现,即使在创作氛围更为优越的香港,自己的建筑方案依然屡屡遭遇制约和掣肘,他根本无法当一个纯粹意义上的建筑设计师,“转行”的念头逐渐在他的心头萦绕。

终于,他放弃了从事十多年的、给予他体面社会地位的建筑行业,辞职来到深圳,干起了一个陌生的行当:卖果蔬汁。“那个果蔬汁小卖铺门店很小,和他当初宽敞体面的办公室**两样。”杨阡回忆。不过,这种新的生活模式,却让这位前建筑师自得其乐。如今,在送货运货、果蔬种植这些工作中奔忙穿梭的他,认为自己正在建造着一座更恢宏的“精神建筑”———因为,他亲手采榨的每一杯果蔬汁,对于他的顾客们而言,都是自然的佳酿,都是养生康健的饮品,他觉得,自己正在为人们铸建一座无形的“健康之墙”,搁置了建筑图纸和画笔之后,他反而在与建筑毫不搭界的领域里找到了另一种与建筑相通的真谛。

“如果你是有梦想的人,你总能在深圳找到让梦想发酵的方式,尽管这种方式与你的初衷,与所谓的主流成功定义并不吻合,但每个人都会有自己个性化的、*一无二的对梦想的解释权。”杨阡补充说。

后现代、前卫、科幻是当代深圳戏剧的关键词

从某种意义上说,杨阡自己也是“造梦者”。除了编辑建筑类杂志外,杨阡的另一个身份是胖鸟剧团的负责人。他把自己比作一只“微胖”的“大鸟”,在地域戏剧的江湖里扑腾。

胖鸟剧团有三大规矩:一、不做主旋律;二、不做小品;三、不做商业晚会。可以说,三条*主流的戏剧生财之道都被杨阡弃若敝履。“我们要做什么?我们要做地域戏剧,找到一种*能描述深圳特性的戏剧语言,能够用戏剧来重构深圳的精神形象。”在杨阡心目中,胖鸟剧团并不是一个“玩票剧团”,而是肩负了某种神圣的使命。

建埠仅仅三十余年,深圳的确没有多少恢宏跌宕的历史素材可供戏剧创作,但杨阡另辟蹊径。“深圳的戏剧不可能是传统剧种,也不可能从某个历史典故中直接取材,它只能是面向未来的———这就注定了,深圳的戏剧可以是现代主义的,甚至可以是魔幻、科幻的。我们可以在传统戏剧表演样式的基础上,尽可能地沟通和吸纳其他艺术门类的艺术家和元素,**出多维度、多介质、多元化的表演环境和演出样式。”

2012年底,深圳湾艺穗节上,胖鸟剧团的原创肢体戏剧《蠏》引人关注———一个个幽深难测的深渊里,生长了一群叫做“蠏”的生物,犹如蚁群和蜂群一样供奉着自己的“王”。它们从“王”那里要求得到的并非是食物或者以**种群繁衍的后代,相反,向“王”要求的是能够自我愉悦与自我满足的方式。“王”以能够控制“蠏”们的**来满足自己的权力欲望,这便构成了这个世界的生存规律———这是一部大多数观众看不懂的“话剧”,剧中毫无对白,只有布满张力的肢体语言———“蠏”这种怪诞的生物,在那些栩栩如生的肢体动作中显影,让整个戏剧充满了后现代的意味。

杨阡认为,“后现代、前卫、科幻”是当代深圳戏剧的关键词,也是深圳剧目区别于其他城市的*大特色。“上世纪90年代起,美国发起了一场大型的地域剧团保护运动,目的是发扬、继承不同州邦、不同种族、不同方言的传统戏剧,连更为现代化的美国,对自己的地域文化都如此较真,他们的戏剧,大多是用更多的基层生活来呈现自己所处的语境和文化背景,深圳为何不能吸收美国经验,走出一条属于自己城市的地域戏剧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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