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跟你说“非遗”这事

2014-12-16来源 : 互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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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龙门县龙华镇龙石头醒狮第三代传承人、醒狮队队长邓伟权说,这一传统目前*大的问题就是资金,一个好一点的狮头加上服装要好几千元,加上车马费,演出费分到每个队员手上并没有多少,远不如外出务工*得多。所以,醒狮队仅靠村民一腔热情支撑着,在培养传承人上有些困难。对此,龙门县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心主任罗春玲介绍,日前,龙门龙石头醒狮申报惠州第六批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已处于公示阶段,接下来将把有代表性传承人的保护放在**位,并注重加强对传承人及青少年进行承前启后的培养。出处:12月11日,惠州日报

每当听到某某民间传统艺术名列非物质文化遗产,总不知是喜是忧。有些人习惯于表达祝贺,于是打上标题“终于跻身‘非遗’”云云,好像求之不得。但悲观者不免在想,一旦跻身“非遗”,则表明这项传统已经在唱*后的挽歌,而且“非遗”的级别越高,或许濒临失传的风险就越大,那么喜从何来?

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在中国真正开展起来也就是本世纪的事,在惠州,这一工作迈步的年头则更晚,十个手指头可以数得过来。客观评价,当得上“居功至伟”四个字。如果没有“非遗”保护工作的开展,许多前现代的传统也许会消失得更快。如此一想,内心稍安。

“非遗”是传统文化的DNA,这一观点得到普遍认同。物质遗产注重的是外在的自然文化景观和建筑遗址,非物质文化遗产则注重技能、技术、知识、风俗的传承,始终以人为主线,更多地承载了历史与社会的精神基因,对我们更具文化命脉的意味。一件文物,只要给它安放的处所,做好防护措施,就可以避免损坏之虞,而“非遗”显然更加脆弱,它是“活”的,必须通过人的载体相传。如果没有代际之间的传承,如果不能融入当下的生活场景,谈非遗保护,仅是一厢情愿。龙石头醒狮传统的***面对热闹的表象,隐然心忧,即是源于传统生活场景的断层,与这一时代的诉求格格不入,由此导致了保护与传承的艰难、脆弱。

在城市化和现代化的双重夹逼下,这些农业社会遗存的传统日渐丧失存活空间,是必然的趋势,因此,我们才要谈论“保护”。当我们谈论“保护”的时候,我们在谈论的是一曲没落悲歌,试图以人力去对抗大势,胜算有多少,谁也难乐观得起来。

即便同为“非遗”保护项目,也呈现出截然不同的面相。一张面孔看似红润娇美,实则整容过头,与原真性越走越远。就拿惠城区小金口麒麟文化节来说,地方**以麒麟舞、龙形拳展演为噱头,让经济唱戏,据说实现了招商引资和“非遗”保护的双重兴旺局面,然而,当喧嚣散去,人们发现,麒麟舞、龙形拳等“非遗”项目的保护困境仍旧存在,甚至在一次次展演中已经异化为时尚消费品和文化标签,沦为伪民俗。另一张面孔也不太好看,虽然头上顶着桂冠,但依然尘满面,鬓如霜,垂垂老矣。比如博罗县公庄龙舞,这项在第三次全国文物普查时曾经征服过博罗县***门**的传统舞龙艺术,早几年就入选“非遗”,但想象中的传承实惠并没有到来,至今连凑齐一套人马进行排练、表演都不容易。这两张面孔事实上已经囊括了“非遗”的死生之惑。

说到底,“非遗”保护与复兴之难,不在宣传问题,也不在资金困境,*根本的是,文化生态环境的**与重构极为艰难。把传统民间艺术从日常生活场景中抽离,让它登堂入室去作各种展演,充其量仅能作为一种辅助性的宣传路径,不可能是保护与复兴的全部选择。

这让我想起潮汕地区的铁枝木偶戏。1980年代的粤东沿海流行“纸影戏”(铁枝木偶戏),逢年过节、祭祖酬神都要请木偶团搭台演出。那时候,没有人担忧民俗的衰落,因为民俗就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也在商业经济初起时屹立不倒,一些好的木偶团忙着转场走穴,*得盆满钵满。随着城市化的扩张,田园乡村的疏离,“纸影戏”逐步没落,它也从日常生活走向了***“非遗”。但它的“盛世”已**来。

因此,“非遗”保护应与民俗的疗救、乡村文化系统的整体保存同步进行,否则所谓龙石头醒狮的复兴恐怕只是成为博物馆里的“睡狮”而已。□末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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