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营商有偿离职“新闻” 背后的真相

■郑志辉

上周有媒体在得到一份据说是广东电信公司有偿解除劳动合同通知和实施规范的内部文件后,对此事进行了“热烈报道”,并就此引申出了运营商“变相裁员”和“架构调整”等吸引眼球的话题。

只不过,当笔者看了文件截图后,却不得不说是媒体“总想搞个大新闻”的毛病又犯了。裁员减薪,这在运营商内部哪里是什么新鲜事啊?中国电信既不是现在才推行这套有偿离职的制度,也不是运营商中的头一家。

为了证实此事,笔者日前特意咨询了数位广东电信内部人士,得到的回复是这套制度早从2007年就开始实施了,不清楚为什么媒体突然又拿出来说事。

实际上,近年来,三大运营商应国资委提高管理绩效的要求,裁员减薪的动作从未停过,只是由于本身国有企业的制度所限,并不能主动“一刀切”式解雇员工,只好用起了有偿离职、冻薪逼退等变相裁员手法,具体按各家和地方实际情况不同而有所差别。

以广东地区为例,中国移动集团比较早意识到了传统运营商人力资源架构问题所在,推行了精挑细选正式员工加大量招聘劳务派遣工的制度,两者待遇天差地别。随着近年来国家对央企改革的深化,出台企业负责人薪酬制度改革等多个方案,许多能力强又有雄心的中青辈员工,在腾讯、华为等民营企业的高薪厚禄招揽下纷纷离巢高飞。

中国电信则是另外一种情况。作为运营商中的老大哥,电信家大业大,背负了最多的人员负担,精兵简政的压力也是最大的。

电信员工的基本薪酬在三大运营商中算是最低的,但胜在福利好。有前广东电信员工曾透露,前些年虽然月薪不过5k,但年底花红一发就是十几万元,工作又轻松,有谁想走啊?这两年不但各类福利补贴骤减,年底花红也减少到了两万元左右,这样的薪酬水平在广州生活并不轻松,有偿离职方案一下子变得受欢迎起来了,想申请还要排队等指标呢。

不过,最苦的还要数联通员工。联通集团远不如移动电信两家财大气粗,从一开始就是创业者、挑战者的身份在战斗,平均薪酬在职场中虽然算得上是中等偏高水平,但激烈竞争下的工作压力和强度在业内也是“有口皆碑”的。

运营商裁员减薪政策风向一起,黄埔大道联通新时空大厦的平均熄灯时间骤然从夜晚九点延迟到了凌晨两点,离职率也急剧升高,各路英雄不论新旧纷往各大互联网企业和虚拟运营商跳槽。以上种种,其实不过是为了说明,运营商早已不是人人羡慕的“金饭碗”,裁员减薪更算不上什么新闻。在笔者看来,当前三大运营商顶层制度改革面临的最大问题,反而是过度追求成本控制考核,造成严重的人才流失和军心动摇!

(经济中心评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