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忠秧、洪烛、北塔三人行 纵论诗歌新与旧

2014-07-18来源 : 互联网

北塔:

我们今天谈的主题:当前诗歌创作中的新与旧的关系。

洪烛:

我们新诗这一**到底履历了几多山重水复,柳暗花明,这跟我们新旧是出格有联系关系的,新诗这一**,根基上也就像新与旧之间的钟摆一样,新诗的降生之初就是破旧立新,新文学对倾覆旧的,白话诗也就在这种布景下降生了。后来进入徐志摩、闻一多他们谁人期间,又起头注重格律了,好比闻一多的“音乐美、绘画美、建筑美”三美,新诗又不像它一起头那样无畏了,一起头对良多美学法则有所敬畏,大破之后起头大立,从新诗降生起头就不竭的摆动,我们新期间的诗歌也是一种大破,呈现了昏黄诗,昏黄诗*起头出来的,也被**求全谴责看不懂的,**把诗歌里的新闹事物当做怪胎来对待的。后来,又起头习觉得常了。也有此外诗歌所没有的怪异的美感,然后**又接管它了,成了长得出格好的孩子。也有审美委靡期间,新的也会变旧了,昏黄诗没有颠末八十年月,他的任务就**了,后来呈现第三代诗歌,之后又是常识分子写作,民间写作,所以我感受,中国**新诗就像钟摆一样,并且转变,每隔不到十年,中国诗风就会进行改变。譬如柳忠秧的《楚歌》是一种复古性质的写作,带有古典文学,也有新意,作为古风诗歌,气概跟其他诗歌是纷歧样的,从口感上给我带来一种新的刺激,从这种感触感染来说,我感觉,艺术的新和旧它是相对的,周而复始的。

北塔:

我方才讲的是二元对立的,要么是新和旧的,新和旧是相辅相成的,形式中,新和旧也是连系在一路的。好比新格律诗,它有传统格律的特点,也容纳了西方功效,也是诗人本身的缔造,内容上,你也不克不及说****旧,也可能是新旧之间的状况。我和洪烛创作中根基上没有古典诗歌,但也有古代的一些文化与形式的元素,忠秧,你是旧体诗也写,新诗也写,你对新旧矛盾若何理解?

柳忠秧:

窃觉得,这个命题是伪命题,我一贯的主张是,诗歌只有黑白之分,没有新旧之别,我们的我们的汉乐府为什么叫汉乐府呢?因为汉之前没有乐府体。在每一个时代,诗歌体裁与形式不断的鼎新冲破,新旧是陪伴诗歌传播、创作、实践的推移,形式的载体在不竭丰硕之中。我们“五四”新文化活动做了一个很是欠好的工作,我们所有的说话演变,**的隔离,革命是革命,文学是文学,你不克不及抽刀断水,刀再尖锐,不克不及割断文脉之水,陈腔滥调文可能不是好工具,但我们也有唐宋八**、古文活动、复古活动,中国文字它是颠末几多人的凝练几多年的血脉传播,形成的气场、文风。

1959年,***对闻名作家梅白说:“你知道我是不看新诗的,给我一百块大洋我也不看。”当然我不附和***的观点,我感觉新诗仍是有成就的。但老是有人在不竭的讲,季羡林在2008年出书的《季羡林生命沉思录》一书中写道:“小说,包罗长篇、中篇和短篇,以及戏剧,在形式上完全欧化了。至于新诗,我则认为是一个失败。”今世闻名诗人流沙河也曾说新诗是一场失败的尝试。” 流沙河认为除了徐志摩、戴望舒、海子少数几小我写的好,此刻良多诗都是白话、大白话,甚至口水话。比来几年不少出书社来找流沙河,要求重印诗集,他都婉拒了。我感觉这是很了不得的反思行为:我流沙河年青时感觉本身的诗歌写的全国无敌,步入老年我感觉新诗是失败的。

我举这三个例子,是想申明一味断裂与割裂造成了新旧的对立是不该该的。本无对立,新诗蔚为壮观,古诗也兴旺。再举一列,郭小川新辞赋体也好,旧辞赋体也好,他大量的利用了春联、民间鄙谚、典故,它在新旧之间还不是很较着,而我做了一个尝试性的体裁冲破,我的诗歌有两千个典故,典故很过瘾,它一个注释就是一部汗青,是一个传说,一小我物,一个传纪,古典诗歌的用典是很妙的,你把诗歌的正文一读,再把诗歌的典故、注释一读,很有味道,这是汉语的魅力。

洪烛:

新的体裁发生时,它都作为一种“怪”而存在,但必然水平上,他就会见责不怪了,直到它的对立面雄起,这种怪也见责不怪了,柳忠秧的诗,此刻诗坛形成了一种柳忠秧现象,忠秧就像诗坛的一个怪客,和我四周的诗人是那么的区别。新诗降生时,王国维,辜鸿铭,在新诗诗人眼中是旧的,但此刻我们隔了一**,再看王国维,辜鸿铭固然旧,但并不陈旧迂腐。昔时文坛的辫子军,一**后再看,归正挺耐人寻味的。

新诗降生是为了倾覆旧体诗歌,旧体诗歌的辫子,新诗他一向没有真正的割失落,割失落的只是形式上的辫子,但精力上的辫子是无法割失落的。其实,我们可以理解,贬的说是辫子,褒的说是传统。

新期间的诗歌,跟五四时的诗歌,是反传统而降生的。进入新世纪之后,传统不竭呈现在我们的话语空间里,以前说别人是传统,是攻讦的意思,保守,新世纪诗坛变得开了然,传统酿成了褒义词,任何立异是离不开传统的,需要传统来给他撑腰,立异它是一个杠杆,撬起地球,传统也是一个杠杆,它可以或许使立异更有意义,不以传统作为尺度,它是无源之水,说白了,它会更快的变旧,前三十年,我们以前锋诗报酬荣,此刻反而是小丑。

新和旧都是有营养的,并不需要用这一只同党去否认另一只同党的。一只同党的鸟是无法在空中均衡的。我们必需认可,新与旧是所有艺术的均衡。胡适是进入时代的大诗人,但他很难像歌德那样不竭写出推陈出新的作品来。因为歌德在新和旧之间把握了很好的均衡,《浮士德》的伟大是复古,有对古希腊文明的回归,比他青年创作之时更上一层楼了。

北塔:

操纵传统来立异,我想到一个说法,与古为新。有人却认为这个说法是以古为新,当然这也有事理的,但原意是“与”,是跟什么在一路,焦点意思是,我在立异的时辰,这个传统是跟我一路进步的,转变的。每一个创作性的创作,它会带来文学款式的转变,因为传统不是死的,它自己也是有生命的,是活的。

洪烛:

我感觉,**新诗,有两次死机:一次是五四活动,对传统的扑灭性的冲击,传统的古诗是作为一种陈旧迂腐的工具而存在的,一次就是文革,破四旧,立四新,一切都变得没有意义了。

北塔:

我们把传统作为一种设想敌,你认为他死了,其他他没死,就像休眠火山,只是休眠罢了,比及必然机会它又活了。

洪烛:

柳忠秧的诗歌在八九十年月横空出生避世,会被认为是辫子军,当成诗歌界的辜鸿铭,他可能会受到很是大的压力,在那样的时代,诗歌界可能会对忠秧的诗歌群起而攻之。

新世纪之后,所有诗人有包涵心态,**对柳忠秧的诗歌起头存眷。若是在八九十年月,白塔兄必定会写文章进犯你。

柳忠秧:

哈哈,五四期间陈独秀、钱玄划一人的话,他们认为一**前的旧文坛和旧诗坛都是“选学谬种”和“桐城妖孽”。现在我在一**后要把这些话回敬给他们,颠末了一**的诗歌革命,中国诗坛依旧处处都是谬种妖孽,只不外此中有的是中国前人本身的遗毒,有的则是洋人的流毒而已。

北塔:

那就是把对方妖魔化,当成了设想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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