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婆婆”用“波点”讲故事

陈煜堃

不知道有多少孩子睡前会听妈妈讲《爱丽丝漫游仙境》的故事,更不知道倘若换成了“怪婆婆”用“波点”来讲述的《爱丽丝镜中世界奇遇记》,又有多少妈妈会抓狂,又有多少孩子能乖乖睡觉。

这部英国童话**刘易斯·卡罗尔的《爱丽丝漫游仙境》的绘本,是由让全世界为之瞩目的**级日本艺术家草间弥生亲笔绘制,也是她老人家在中国大陆出版的*部作品,近期才现身书架。

对于这位早已到了耄耋之年却又集“怪婆婆”、“波点女王”、“话题艺术天后”、“精神病患者”等若干标签于一身,习惯画着浓重的眼妆、戴着一头灿烂的酒红色假发、身穿波点短上衣,被公认是日本当代*伟大的艺术家。草间弥生的名字或许不为绝大多数国人所知,然而在热衷于逛街打扮的妈妈、自诩潮男的爸爸眼里,肯定未曾错过她走过六十年艺术路上作品**的主角、深受**时尚界追捧的长青元素——波点!

只是,不同于服饰面料上既可以古典优雅又能清新可爱的“波点”,经“怪婆婆”之手的“波点”,往往会让人惊叹这难道不是专*密集恐惧症的一次恶作剧吗?事实上,这些漫无边际、恣意生长的波点并非是草间弥生在制造噱头。不到10岁的草间弥生患上了一种神经性视听障碍疾病,以至于经常出现幻听、幻视,眼里的世界仿佛总是隔着一层斑点状的网,顺理成章这些斑点也开始出现在她的画笔之下,而她也把这些迷幻且叫人不能自拔的波点看成了建构世界的细胞、分子。40多年前,这位亚洲女子带着她的波点只身闯荡美国,一跃成为可以与安迪·沃霍尔匹敌的波普艺术**,然而草间弥生毫不讳言称自己是精神病艺术家,并在1973年从纽约回到东京住进了精神疗养院,直至今日头顶无数光环的她始终尽可能地逃出媒体视野、远离评论家与艺术市场,过着每日往返于精神疗养院和工作室之间的简单生活。

“早在1968年,我就和一群裸体舞者在纽约**公园爱丽丝漫游仙境的铜像前举行了偶发艺术的展示。当时打出的标语就是:‘我——草间就像穿越镜子的爱丽丝,可以打开通往奇幻与自由世界的大门’。”透过草间弥生回忆中的这段经历,相信你也不难感受到,作品中以高彩度对比且数列化的波点图案,再加上镜面的元素,所营造出一种如同耀光刺目般的超现实空间——恰恰就是作为艺术家的她送给人们*好的礼物。

眼下,“怪婆婆”和她的“波点”跃然纸上。或许你家的孩子难以对着它们入眠,但在生活中却不失一扇开启想象力和**力的艺术之门。以此同时,好比在高速公路上飞驰的现代社会中,那些时刻都过得很焦虑的人们,不妨也抛开戒备之心,与爱丽丝一起开启这段从波点世界出发的冒险之旅。“艺术即可传递的**!”正如哲学家康德所言,不论赏心悦目还是怵目惊心,当你置身于几乎不受规限的波点当中,大可肆意享受艺术的缤纷奇妙与深邃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