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坏肚子餐厅负全责安全版“待用快餐”出炉记

2014-12-05来源 : 互联网

11月26日下午,在东漖街家综社工带领下,11位长者搭乘公交,从荔湾区芳和花园来到芳村明心路“家饭香”素食茶餐厅,享用爱心人士捐助的“待用快餐”(以下简称“待餐”)。与别的“待餐”不同的是,餐厅和家综会签下一份合作协议,其中规定,食物吃坏了肚子,由餐厅负责。

“待用快餐”从2013年进入广州,如今至少有5家餐厅加入,热心捐助的市民更是无法计数。从市民买单,餐厅提供,到困难街坊吃上免费饭,一直被**诟病的是第三方监管问题。而让待用快餐与街道家综成功联手升级到“安全版”,要从一个叫仇子毅的人说起。

“没有人需要吃饭”

尽管从芳和花园搭乘公交到达待用快餐餐厅需费时约20分钟,但每周2顿的免费快餐,对于孤寡老人黄姨而言,已经帮助很大。“自己一个人很难煮,不像待餐菜式多,各种营养搭配丰富。这份善心很受落。”

与之前4条街道开展的派送快餐模式有所不同,东漖街的项目采取了上门堂食的方式。困难街坊只要带上实名制电子卡,可自行前往餐厅享用待餐。

考虑到过来享用待餐有段车程问题,街道家综在筛选时,特地选了年龄在75岁以下、行动良好的困难长者。东漖街家综助理主任大熊介绍,**批能享用待餐的困难长者有30人,“其实符合吃这个待用快餐的困难长者至少超过200名,但餐厅现有规模无法一下子接待这么多人,只能分批轮候逐步开展。”

不过,刚开始情况却与此相反。

2013年,为了派出**盒爱心晚餐,仇子毅花了2个月的时间,辗转了30多个街道,来寻找愿意接收的对象。其间,他被质疑,被**,得到*多的回复是:“我这里没有人需要吃饭……”

从待用快餐进入广州开始,一直是比较松散的模式。餐厅打出待用快餐的招牌,市民出*买单,困难街坊免费享用。中间资金谁来监管,质量谁来监控,资源会否被滥用?只能依靠餐厅**的良心。

2013年5月,天河岗顶一家食店**通过媒体联系上仇子毅,表示每周可以捐赠100多个盒饭,但必须落到实处交给有需要的人。此前,对方曾花费了几个月的时间寻找受助对象,但一个都找不到。

其时,仇子毅的身份是在民政项目市级平安钟机构任职市场部部长,手头有着全市孤寡老人的一切信息资源。在他看来,随便挑选100多位贫困长者接受爱心盒饭根本无难度。“心想只要轻轻松松对接上就能成事,但事实并非如此。”

他开始走访各区街道办民政科、各街道的家庭综合服务中心,但得到*多的回复竟是:“我这里没有人需要吃饭……”

有单位担心吃了这些盒饭一旦出事责任谁负,有单位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做了也不见得有太大收获和得益。本以为做好事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但现实中一直被打击。仇子毅辗转走访了30多个街道,历时了2个多月的时间,终于找到了**个愿意接收的点———同德围街道。而第二个点的落实跨度整整1年。

一份“安全”的协议

让街道愿意参与待用快餐计划,如何**安全是关键。

每启动一条街道的待用快餐合作项目,仇子毅会要求餐厅和该街道家综签订一份服务合作协议,其中协议规定了责任条款:如因食物质量问题,导致受助对象出现身体不适等情况产生就医等费用,由餐厅*自承担一切法律和经济赔偿责任。

仇子毅介绍,在他联系有意向做“待餐”的餐厅商家中,不少商家十分顾忌,“我做好事了还要承担风险?!”*后,只有“家饭香”餐厅一家愿意签署协议,承担安全风险。

“家饭香”餐厅负责人庞军告诉,他对于待餐派发提出了自己的条件:*先不能随街派发,派发的对象是固定、核实身份的。其次,整个派发过程他需要全程监督,并自己亲身体验,饭盒去到老人家手里是怎样的情况。“我很清楚谁来消费我的盒饭,我用什么方式送到他手,这个协议我不怕签。”

至今,“家饭香”餐厅已经与同德街、光塔街诗书片、逢源街、金花街、东漖街五条街道的家综签署了合作协议,为203位街坊提供待用快餐。而前日启动的东漖街项目,更是采用了持实名制电子卡上门堂食的模式,对待用快餐的安全是一大**。

没有“名分”的微公益群

仇子毅的公益路走得很不平坦。

**阶段的爱心晚餐派发维持了3个月,因为运输路途远,提前工作影响了厨师的休息时间,长此以往难以继续,当时的餐厅要求停止。

派餐戛然而止,同德围50多个困难长者家庭失去了这份爱心晚餐的救济。3个月来建立的感情,让仇子毅难舍这些真的需要关怀需要帮助的长者。“他们有一份期待,我们有一份责任。”

仇子毅决定自己去寻找其他餐厅资源继续做下去,他需要花更多的时间投入到这个事情当中。其实早在**阶段派餐的三个月里,每周一次的晚餐派发都由仇子毅一个人来做。有时是自己开车送餐,有时是请车去送。由于送餐时间都是请假去做,引起了单位**的不满。考虑做公益和当时本职工作实在无法兼顾,2014年春节前,仇子毅递交了辞职信。

一个人的力量十分有限,仇子毅尝试联系招募义工帮忙,“也是找了几个月后,才终于有了**个人愿意跟我看看,看看我究竟是做什么,怎么做。”小伙伴慢慢变多,大家出谋划策利用微信平台发布爱心晚餐的活动,感召更多热心人士加入帮忙。

“我们发觉帮的可以不只是送餐这么简单。”他们努力做得更多,探访残障人士、陪伴读写障碍儿童、募捐润手霜给困难长者,以及愿望树帮扶项目,他们的服务范围遍及广州老城区。

因为服务的主要内容是助老扶幼,这支义工组织的微信群,暂且将“助老扶幼”借用作为群名,目前群成员已超过500名。但实则这个微公益群形式松散,目前只有仇子毅、Terry、Franca等几个核心分子“无牌无证上岗”。

群公益活动暂时没有需要用到任何运营经费。义工交通费和电话费都是自理,派餐车辆也是义工无条件出借。但项目如何能可持续地进行下去?

“我比所有人都心急想成立一个正式的NGO机构,很希望这些事可以持续和正确地做下去。”仇子毅告诉,成立合乎政府标准的社会组织,必须有相应社工人员的配备,这需要一定资金的运营。目前,他已经在积极联系资源支持。*新的进展情况明显让仇子毅压力稍减,据他透露,有公益组织愿意为他们承担除工资外的其他行政费用,并提供场地和办公设备,“希望一切都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吧。”

对话

“每个人都会死,但不是每个人都真正活过”

南:寻找困难人士不顺,在饱受打击时,你*大的感受是什么?

仇:人与人的信任度太低了,其实需要有人走出**步。

南:什么触动你坚持把这个项目做下去?

仇:有一次去同德围派饭,因路上塞车足足迟到了1个半小时,但当我到达时,看到没有一个受助对象嫌等太久而离开的。他们愿意留在原地,是因为他们需要这一份帮助。

南:有着平安钟这个平台,公益不是更好做吗?为何辞职?

仇:在平安钟的身份当然很好做,现在可以有那么多部门容易接见,也是因为之前是个小**的原因。起码大家会见见我,愿意听我说说我的事,支不支持是后话。但做公益确实影响了本职工作,占用了工作时间。况且当时三十而立,发觉自己都没做过什么真正有意义的东西,趁着还能折腾,就跳了出来继续做。每个人都会死,但不是每个人都真正活过。

南:辞职需要多大的勇气?

仇:我辞职时除了告诉太太,没跟其他人说。后来父母知道了,就出现了反对的声音。父母都是工人退休,每月退休金有四五千元,但他们都有慢性疾病。我自己年薪7万多,没了我的收入,家里影响颇大。如今都是靠每月2000元的屋租和吃老本维持着,自己花费极少。

南:老本估计还能维持多久?

仇:我算了算,估计到明年6月吧(笑)。

南:开始一个人跳出来做公益,*大的困难是什么?

仇:我收到很多求助信息,但当时联系了很多公益组织,都找不到有义工愿意加入,只有我一个人在做,做得很累。在一段相当长的时间里,我感觉我的爱心和动力都被消耗得差不多了。

南:怎样排解这种焦虑?

仇:我向社工导师求助,导师建议我找30个人,每人做一天,不就能轻松又长久地做下去了。此后我和义工伙伴利用微信平台发布帮扶信息,感召了越来越多人加入帮扶。

采写:李健

标签: 广州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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