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波初印象 拼叠的艺术

2014-09-22来源 : 互联网

天一阁前的兰亭。晒书的情景。秦氏支祠,戏台上的穹隆形藻井,16层,据说不用一枚铁钉。慈湖公园,安静而悠闲。慈城距离宁波城区约50分钟车程,古色古香。宁波博物馆外墙的主要材料是宁波老城改造中拆卸下来的旧砖瓦。

**次到宁波,很是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城市,会耸立起数**的天一阁?究竟是一座什么样的城市,可以让苏东坡居士选择屈尊“希望走后门可以填补宁波府的空缺”?是什么吸引了他?又究竟是什么样的风水,让王安石这位年轻的县令在宁波风生水起?

带着诸多的想象,走进宁波。宁波的2天行走,给我的是“拼叠”起来的初印象,如一袭华丽的“水田衣”,拼接之间尽是艺术,尽得风流。

天一阁,拼叠起来的宁波读书人的形象

到宁波,拜访天一阁,这几乎成为自诩为读书人的一种心理暗示,趋之若鹜。其实,这一趟出差**是冲着天一阁而来。

天一阁开馆时间是上午8点钟,对于赶路的人来说,开馆如此早实在是人性化至极。从西大门进,迎接我的是天一阁的主人范钦老先生(塑像),他端坐在庭院之中,清晨几乎没有其他游客,庭院显得宁静和肃清。顺路而行,先是“东明草堂”,这是范先生*早起的藏书楼,由于楼太小了,才有了兴建天一阁的计划。因此先有草堂后有阁。可惜的是,东明草堂后来连地基都被范家后人卖给其他人家了,而现在看到的“东明草堂”则是上个世纪从其他寺院中拆迁过来,移植到眼前这个位置。从这草堂开始,天一阁的古建筑物开始了“物以类聚”的拼叠了。

左转再左转便来到了名动**的“天一阁”,她原名叫“宝书楼”,其实很“瘦小”,只有两层楼的建筑,按照书籍的记载,阁名取自于“天一生水”,多数人认同是由于书籍怕*,所以提出“生水”来压制*灾;也有**认为,是依照“天一地六”的形制命名,因为从现存的格局来看,是楼上一通间,楼下分6间,这也符合书籍分类及收藏的特点。这一格局直接影响到了清朝乾隆皇帝命令在全国兴建7座藏书楼以藏7部*著的做法,天一地六也寓意“以水制*”。

当然,眼前的天一阁已经没有藏书了,所有善存的书籍全部移居到博物馆一侧的书库中好生保养着。现在游览天一阁,实际上看的是园林,逛的是脉脉书香里隽永的气息。看不到书,自然并不遗憾,毕竟那些珍贵的书籍不可能随处展示,而且我们也看不懂。原来的藏书以地方志、科举录为长,这与藏书主人范先生的经历有关。他年轻的时候,到处任职,根据嘉靖皇帝的圣旨来看,范钦先生应该是曾经到过广东的南雄、韶州(今韶关)及潮州等地,每到一地,在公务之外,还经常购买或收购当地的地方志或刻本、善本等。到了他*后辞职归乡时,这些丰富的地方志藏书便成了他**可以带走的**。

**次听范先生与天一阁的故事,是高中时从余秋雨的《风雨天一阁》开始。现在仿佛有一种旧地重游的感觉。内心觉得,范先生是以一己之“拙”令天一阁藏书至今。据说当年他弥留之际,将遗产分为两份,一是一座藏书楼及所有阁中藏书;另一份为银子一万两。结果,二媳妇挑了银子,大儿子承继了藏书的家产。这种遗产的分配或许是一种有预见性的高明,也是爱书人、读书人的一份耿直和忠诚,书与*财无法兼顾,书不可分离。

天一阁比起后面移植过来的“尊经阁”(原为宁波孔庙的藏书楼,1935年因建体育场,拆迁至此),显得非常不起眼。“尊经阁”是代表着官方的“图书馆”,作为民间个人的图书馆,天一阁与他背对背,却兀自高大起来,拙得令人心疼。走了一圈之后,回转过身,再重回到“兰亭”身边再看一眼天一阁,还是被她的“拙”所感动。她的毫不起眼,真如沉香一般,在岁月流淌、朝代更替之中,没有丝毫*气,只有满腹书香,如千回百转,千叠万壑的幽深中修炼到了宠辱皆忘的境界,气息、气质、气势中没有咄咄之势,却自有一股摄人的力量,让人愿意呆在她的身旁,仿佛这样便能源源不断地受她沉香般的滋养。

天一阁在历史中形象鲜明,除了范家的代代相传保护传承之外,还有**位外姓登楼阅读的大学者黄宗羲的宣传,其实还有一位关键人物,那就是乾隆皇帝。可以说,他是天一阁的粉丝。在他七下江南的记载或戏说之中,不记得有没有到过宁波天一阁,但是他对天一阁的支持力度却是*大。在博物馆中专门有个小栏目记载了:公元1772年,乾隆下诏开始修撰《四库全书》,范钦的八世孙范懋柱进献所藏之书638种;乾隆皇帝敕命测绘天一阁的房屋、书橱的款式,兴造了著名的“南北七阁”,用来收藏所撰修的七套《四库全书》,天一阁自从也就名闻全国,她成为一个标本、一个范例,启示着**的藏书楼。

为什么说印象是“拼叠”?宁波的读书人很多,藏书家也很多,历史上有名的藏书馆便有10多座,藏书蔚然成风。现在我们所游览的天一阁博物馆除了天一阁之外,还将在宁波旧城改造过程中“收藏”过来的旧藏书馆都收纳进来,统一移植到天一阁博物馆中。

所以,叠拼起来的天一阁,物尽其用,博物馆*南边,还有两处不可思议的看点。“德和堂”目前是一座麻将起源地陈列馆。为什么麻将馆会进驻天一阁?实际上,这也是宁波旧城改造后移植过来的,原来为陈鱼门的故居。这位陈鱼门正是中国麻将的发明者,还是传扬者,庭院中那一座“三缺一”的铜雕,正中间正是这位发明者。其实,严格意义上说,他还是麻将文化的传播者、老师。众所周知,宁波自唐宋以来便是*繁华的港口之一,是“五口通商”中*早的对外开埠区,比上海外滩还早20年。宁波人陈鱼门发明了这种联络感情、打发时间、锻炼心智的麻将后,将其技法教给了英国人、日本人。据说陈鱼门爱打纸牌,但经常在船上,用纸牌不方便,于是发明了竹片的、木质的等等材质的麻将,更适合行船时娱乐。于是,麻将也从这一方小小的宁波府走向了世界。

第二处闪耀光芒的是秦家祠堂,那个古戏台不仅保养得很好,戏台上的藻井非常完美,金光灿灿,而且其声控效果还很好。自然,这也是后来“搬移”过来的产物。

因此,我们现在所观赏到的天一阁博物馆,是广义上的天一阁,宁波人让其物以类聚,成为一个人文鼎盛的汇聚馆。

慈城,“水田衣”讲的就是拼叠的艺术

距离宁波城区约50分钟车程的慈城,古色古香,古镇的城区养护得很好,慈溪县衙、学宫还有慈湖公园,都是一般县级城镇难以达到的高度。

这座小城有意想不到的美,干净利落,院落之中展示着“母亲的艺术展”,从剪纸、刺绣、女红到印绣等中国传统技艺,在展馆中我们还学习到一门手艺———中国结的做法。貌似简单的中国结,做好并不容易;而一根红绳子的缠缠绕绕之中,内里却大有乾坤,可以构造、拼装出无数的图腾和历史。

展馆中印象*深刻的是一袭“水田衣”,这种发迹于宁波的衣服,原来是草根人家巧手女孩将色彩艳丽、斑斓布料的边角材料,拾掇起来拼缝成一件衣服,因拼接交叉如田埂,顾得名“水田衣”,连大诗人王维都曾记载下这样的手艺“顺着水田构图,认识裁缝艺术”。后来,富人家看中了这种华丽得不寻常的艺术,也仿效起来,于是水田衣便逐渐成为时尚。

宁波博物馆,老物件拼接起来的春天

宁波博物馆,是“普利兹克建筑奖”获得者王澍的作品,外墙与外形绝对的令人过目不忘。因其用的外墙主要材料是宁波老城改造中拆卸下来的旧砖瓦。也就是说,一砖一瓦都有出处,都是从废墟中走向新生,而拼接起来如一件“百衲衣”,却令人觉得特别时尚、特别酷、有型有款。自然的拼接中,灰褐色与红色的砖瓦自然排列,没有违和感。而让游客更感兴趣的是,去寻找那些瓦砾之中自然生长出来的野草、野花。还有篆刻在砖瓦之上的看不懂的文字。那些原本想着凋零和结束的砖瓦,却重新上墙“展览”,还成为一种新生的形象获得了尊重,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内部墙面则用宁波特产毛竹作为模具,形成自然的竹节纹理。物尽其用是宁波*大的特色。

所以,我想说的是,宁波的这种拼叠之功力的确不凡,是有底气、有足够的自信才能叠加得起来,这种旧城与新城之间的“拼叠”,让宁波丰盛起来,也减少了那种“拆”字当头的难堪。

采写、摄影:南都记者 肖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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