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黑板、板擦和粉笔们一叹

茶掌柜(以大见小)

摊开手掌，拇指到中指之间的距离，记忆中黑板擦的长度；拇指与食指并拢并散开，停留在间距1公分处，记忆中粉笔的宽度；小时候连走10步，现如今只要五六步，记忆中黑板两端的距离……

媒体近日见报新闻中提到，佛山一所中学全班仅4人未近视，疑似多媒体教学造成学生视力下降。在网络深度讨论多媒体教学对学生的利弊时，我倒想为貌似与此文关系不大的黑板、板擦和粉笔们一叹。

小时候总喜欢用手脚丈量讲台上的一切。粉笔有几截指头长，肘关节如何比划才能更贴近教用三角板的直角，如是云云。

老师总是按座位顺序安排同学擦黑板，这也是学生为数不多的与板擦接触的机会。擦完一黑板粉笔字的板擦，总是习惯性地丢在讲台**，等待下一个讲课老师到来，然后便是一顿谩骂“不会轻点嘛搞得一讲台粉笔灰！”台下于是窃笑不断。这场景恐怕也不会出现在如今文质彬彬的多媒体教室了吧，因为鼠标和投影仪可以轻易将一切笔记痕迹扑倒重来。

那时电脑和互联网还处于野蛮生长的初始阶段，能上一堂多媒体课，那是万般荣幸的事情，老师总会挑选班里成绩好的前往电脑房，然后将所有课上潜在提问都事先给大家对好口型，并指定学生举手回答问题，于是课上指定好的几双手定时举起，有时错了节奏，你*了安排我答的问题，还会被老师蹙眉予以警告。由于多媒体房电脑操控无需板书，老师们也就无需手握粉笔，也了却了下课洗手的一桩麻烦事。故对老师而言，上多媒体课总是心情愉悦。不过这并不代表学生们也感同身受。习惯了粉笔灰怪味儿和在黑板上“喳喳喳”板书的学生们，总是对着现代化的电子教学异常抵抗，以至于他们用睡眠来做无声**。没有擦黑板声和粉笔板书的课堂，似乎少了些课堂气息。

我无意批判多媒体教学，时代变迁让所有能迅速提高教学质量的模式出头，优胜劣汰谁也无法阻止。当然学生视力下降，也不能**苛责于多媒体教学。传道方式转变，利弊参半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只是自高中后，我便极少接触到黑板、板擦和粉笔，当看到今天多媒体教学带来学生视力下降的新闻时，才偶然想起这些教学物件。他们也许过时，也许无法追随时代步伐，但仍埋藏在我们这代人记忆深处，撕开个小口拼命往记忆里钻，只有刻意拨弄才感到它们的存在。就像如今的中小学课堂里，规整的投影幕布、无线控制器总能给你带来科技迅猛发展的感觉。如果不是你还在有心地刻意比划着黑板擦长度、粉笔宽度和黑板两端间距离，你也许会忘记，你曾经也曾埋笑在粉笔灰间，望着老师的粉笔板书偶尔飘忽走神。(赵騄汀)